北京时间10月25日9:30分,东方航空MU577航班在浦东苍茫的夜色中起飞,飞过了广阔的太平洋,飞越了一个黑夜与一个白天,北京时间8:17分,飞机抵达洛杉矶国际机场。
当地时间17:30,舷窗外看到了卧在加州荒漠中的山脉,一条条,一道道,并不显得高大,主体呈现土黄色,虽然没有被绿色覆盖,却并不让人感觉荒凉的,因为它太亮了,亮的不是山,而是加州的阳光,整个世界都被这浓艳的透彻的灼眼的明亮所笼罩,虽然,这已是加州的落日,但依然在尽情地挥洒着它的热情,我知道它并不是为了迎接我们的到来,而是它一直都如此,从来都这样。今天的美国,它已经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到来而有所改变。
走下飞机,心情如常,并没有任何所谓的激动,或许是年龄渐长;或许是现代社会信息互通,虽然是第一次到来,却早已不是一无所知;或许是我所来的国度已经走过了80年代,走过了《中国式合伙人》中所描绘的那种无理由、无自信的盲目狂热。
但是,内心却有一点小纠结,因为在中国式行前会上,领导们一个个讲话,都强调了在美国入境,如果你携带违禁品可能会有一些特殊待遇。因此,我的内心一直有点小小的紧张。我的包裹里当然没有海洛因,也没有植物的果实,更没有猫皮狗皮,但是却有一样我认为必带的药品——“清开灵冲剂”,这是中药,据说也属于违禁药品之列,同行的人们也一再强调:苏教国际印发的材料上明确提示不能携带中成药。在浦东机场,我好几次想把它们丢进垃圾箱,甚至在飞机落地拿到行李箱的第一时间都有一种打开箱子的冲动,但是56天的漫长行程以及对自己身体的不自信,还是让我忍住了!三盒清开灵,就让他们乖乖躺在箱子里等待美国的安检吧!
推着行李,排着长长的队伍,一个华裔小伙子,应该是军人,被一只军犬拉着,在队伍中嗅来嗅去,几次靠近我的箱子,几次又走开了,旁边还站着两个穿着特种作战服的白人军警,呈现典型的美国姿态——下巴朝着天空的方向,更增加了我的紧张感。顺着队伍慢慢走着,轮到我了,把入境卡交给一个工作人员,然后我就走出来了。我以为要有的小黑屋没有出现,我以为要有的要我翻开行李箱的举动没有出现,我以为的要把行李箱放上输送带送进一个盒子走一下的过程也没有出现,顺着人流往外走,我就这么出来了,过关了。
走出大楼,看到了洛杉矶的马路,看到了城市的霓虹,看到了在马路边等车的各色旅人,在微茫的夜色中,我点开微信,告诉家里的亲人:安全降落,一切顺利。
这就是美国给我的第一印象,不是其他人给我的,而是我自己感觉的。
接机的大巴把我们带往长滩,走上了美国的高速路。我想这是美国式的高速路,首先给我的感觉是两个字:简陋。没有精美的护栏,两边无遮无拦地敞开着,中间没有种着绿化的隔离带,只有两条白色的实线,双向六车道的马路显得比国内的更宽,迎面而来的车灯让我注意到路边没有一盏路灯,夜色中的整条马路是漆黑的,远远看去,流动的车灯才让它有了生气。与国内马路密集的路灯形成的璀璨的灯火长龙相比,真的是简陋到家了!但是,朴素而实在,是否也是居家过日子的感觉呢?
中途,我们去一个越南人开设的自助餐厅用餐。餐费为13美元。餐厅的名字叫:HIBACHI BUFFET。
当时,因为时间也比较晚了,餐厅中用餐的人员并不多。
我们的位置尽量挨在一起,所以形成了一个长条。食物不是很丰富,以肉食为主,有鸡肉、培根、西蓝花,水果有柠檬、西瓜、哈密瓜,还有一种咸咸的有荤有素一锅炖的汤,大概是餐前开胃汤,因为总是听说西餐有开胃汤,也就姑且这么认为。因为网上经常诟病中国人出外旅游的一些不良的素质,而且是到达美国的第一次公众式的亮相,大家虽然没有明说,但是都很注意所谓中国人的形象:公众场合,不要大声喧哗!这也是中国式行前会上,领导们特别强调的一条。
餐厅里,我们是人数最多的群体。此外,还有白人、黑人、印度人、男人、女人、孩子(从外形判断),应该是年轻人居多(从面相上判断)。紧挨着我们的背后,有一群,大概是五个或者六个,美国人。在整个用餐过程中,他们的笑声,他们交流的声音,他们孩子的声音,充斥在我们的耳边,使我一瞬间对网上流传的关于中国人素质的各种,表示极其的愤慨:为什么这么说中国人?中国人究竟哪里不好了!写到这里,不由自主地想引用王安石的话:事不目见耳闻,而臆断其有无,可乎?更想引用一下伟大领袖毛主席的话: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因为时差的关系,半夜2:30分,我醒了!听着同屋轻微的鼾声,我到有点心潮澎湃起来!
这就是我的加州初印象!